“中国科幻电影与人类命运共同体——虚拟现实、技术伦理与危机想象”主题沙龙举办
时间:2022-08-30
8月27日,由中国科协科技传播与影视融合办公室主办,南开大学当代审美文化研究中心承办,中国科幻研究中心、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协办的科技传播与影视融合系列沙龙在线上举办。本期活动以“中国科幻电影与人类命运共同体——虚拟现实、技术伦理与危机想象”为主题,邀请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陈旭光教授、华东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吴冠军教授、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黎杨全教授、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胡疆锋教授、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施畅副教授等业界专家学者,围绕“虚拟现实”“技术伦理”“危机想象”等关键词进行主题发言,对中国科幻电影想象力及人类命运共同体图景展开讨论。沙龙由南开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陈琰娇主持。 开场环节,中国科普研究所科普创作研究室主任、中国科幻研究中心执行副主任陈玲研究员和南开大学当代审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周志强教授分别致辞。陈玲主任介绍了中国科协科技传播与影视融合办公室的定位和规划,指出科影办与中国科幻研究中心从政策咨询、产业研究和国际交流三方面共同推动中国科幻事业、科幻产业发展,希望以沙龙为契机,进一步密切与学界专家的联系,为中国科幻行业发展提供理论支撑。周志强教授对本次沙龙的议题初衷进行了阐释,他指出电影艺术与电影产业正处于巨大转型的时刻,其对主体感官的占有可能成为未来趋势,在此基础上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仅是现实生活中政治和经济的共同震荡,可能会以“委托代理人”或者“角色”的方式在“虚拟现实”世界里形成全新的命运,这是对人类既有经验提出的全新命题。在这个意义上,“科幻电影”的想象力与人类未来命运的构想息息相关。 在主题发言中,陈旭光教授首先带来了题为《科幻电影的国族主体意识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想象》的报告。他认为科幻电影的关键是“叙事构架”,其中“主体位置”的问题尤其值得关注,人物关系、情节冲突、危机化解等都关涉着人类命运共同体想象的问题。与此同时,解读影片需要“寓言式意识形态分析”,通过比较美国科幻片与中国科幻片的主体意识,陈旭光教授提出中国科幻电影在讲述中国科幻故事的时候,也应该具有世界性,中国科幻电影的发展,需要呼唤一种宏大辽阔的眼光和面向人类未来的拯救意识。 吴冠军教授带来了题为《“爱智”与“烧脑”:从科学哲学到科幻哲学》的报告。他提出了“科幻哲学”的视角和“根本性变更”(fundamental alteration)的概念。他首先提出人类通过两种路径面对“未来”:科学式的预测路径和哲学式的思辨路径。前者是决定论的世界观,但量子力学已经让未来陷入“激进的不确定性”,此时哲学的介入就显得尤为重要。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提出“科幻哲学”的视角。而科幻的实质则是制造“根本性变更”,即通过现有秩序无法解释的“事件”来重新推演一切关系,这种重构既是一种科幻想象,也是一种思想实验。 黎杨全教授的报告题为《中国科幻电影中的人机关系及共同体伦理》。他认为,中国科幻电影主要呈现出两个面向:其一是人与机器的严格划分,比如《机械画皮》,其二是人与机器属性的逆反,即人的机器化与机器的人化,比如《错位》。黎教授将科幻电影中技术与身份的转换视为“网络时代的白日梦”,它既可能带来新的主奴关系,也有相对积极的一面,由装配重新组织身体的革命性潜力,打破二元对立的边界。 胡疆锋教授报告题为《中国-世界-宇宙:论中国科幻电影中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关于如何理解科幻电影中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他提出了两条路径:一是面对技术危机、生态危机、安全危机等人类危机叙事所体现出的伦理观念和危机意识;二是其中的中国-世界-宇宙的观念。他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立在集体主义之上,又超越了民族-国家共同体的观念,中国科幻电影就面临如何正确书写大国形象、如何凸显在地化美学风格等问题。 最后,施畅副教授带来了题为《后人类如何观看——科幻电影中赛博格的视觉难题》的报告。赛博格视觉强调的是机器视觉对自然视觉的侵入。当“视界”(sight)侵入人眼,它如何记录并过滤人们的自然视野,又让哪些东西变得可见或不可见,其中便涉及到权力的配置。从穿透空间的“增强视觉”发展为可供接入系统的“终端视觉”,这将使社会不再是福柯式的“规训社会”,而是德勒兹式的“控制社会”。也是在这个意思上我们需要对赛博格视觉的技术伦理抱以警惕。 在交流讨论环节,吴冠军教授、胡疆锋教授针对观众提出的科幻电影如何处理私人关系和个人情感、如何理解科幻电影的在地性空间等问题进行了回应与讨论。在最后的沙龙总结中,周志强教授指出,“虚拟现实”正逐渐走向德勒兹意义上的“潜在真实”(virtual real)。科幻一方面创造未来,但另一方面也有可能击碎我们原有的知识系统。面对当下的技术危机,科幻电影一方面尝试把现有世界重新合理化,一方面也正在超越我们对世界现有秩序的掌控感,创造出一种“震撼力叙事”。我们可以从科幻电影中机器人的身上看到当前的社会伦理,也可以看到世界的内在多重精神。同时,“视界”也正在创造一个崭新的社会,其中的种种矛盾亟待学界去正视与反思。